sp; 公益支教、社会调研、分发衣物,当这一切都成为过去的时候,华大青年报“心系红丝带”志愿行也于8月14日划上句号,到了我们与“艾滋村”说再见的时候。支教时面对那些听话、懂事的孩子,我们常常为能力有限而愧疚不安,然而临别时阳阳的几句话让我们深受震撼,“老师,虽然和我们在一起只有五天,但是让我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,谢谢你们!”
临走前一天,泉州募捐来的那批衣物终于运到确山县,我们在南泉小学操场上把它们全部分发给了艾滋病人家庭,而500多本书籍期刊则捐给了南泉小学的图书馆。第二天上午八点钟的时候,孩子们追逐打闹声,窗玻璃上不时响起的清脆敲打声,把我们从睡梦中唤醒。“老师,快起床啊,太阳都晒到屁股了!”董琨递过来一张彩色信纸,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感谢与祝福。几个女孩也从窗口递来几束用青草编织成的礼物。桌子上,白色的塑料袋里有八个已经洗好的苹果。“这是早晨七点的时候,班里的小女孩从家里提过来的,怕打扰你们睡觉,她就把苹果放在了门口。”队友李璐莹解释说。我们收拾行李的时候,副班长小桢急匆匆地闯到队友丁乾身边,“老丢,你说你最喜欢吃棒棒糖,我一块钱买了六个,不过只送给你五个,另外一个我要永远珍藏着。”“老丢”是孩子们给丁乾起的绰号。
我和队友走出大门的时候,门口聚集的20多个孩子,一下子潮水般围了上来:“老师,你们能不能再多留几天啊?”几个孩子紧紧拉住我们的手,久久不愿意松开,这些平时调皮捣蛋的孩子,现在都变得像害羞的小女生一样。不远处,小炎和小桢正在不停地抹眼泪,这对最会整人的姐妹俩现在居然也哭得稀里哗啦,另外一些孩子的眼睛也红红的。队友李璐莹和吴静芳走上前去,和那些孩子一个一个拥抱,轻声抚慰着她们。几个小男孩塞给我们几个用硬纸折成的手枪,“老师,你们每个人带上两把手枪,路上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们了!”
上午10点多的时候,校长叫来的那辆出租车停在了南泉小学门口,我和队友提起行李向大门口走去。孩子们再次把我们围在了中央,许多孩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,两行热泪不停地滑落脸庞,个别男孩子的眼睛里也闪动着泪花。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老师临走时再下最后一道命令,是我们班的学生就坚强起来,不要再流眼泪了,一起送我们到学校门口吧!”孩子们勉强止住了眼泪,跟随着我们向校门口走去。
走到小学门口,校长叫来的出租车早已停在了南泉小学门口,“小马,你们在这辛苦了好几天,临走也没有啥东西好送你们,买了一箱桃子和一箱变蛋,你们就在路上尝尝吧!”从走进南泉小学的第一天起,校长对我们一直都很关照,时不时地从县城赶来看看我们,像对他自己的孩子一样。校门口小卖铺的阿姨也捧了一包糖果塞给我们,嘴里只一个劲地说“路上带着吃,以后有空再来看看啊!”几个村民也围过来和我们道别。
我们撑起队旗和校长以及那些孩子合了几张影,便准备登上车子离开。“老师,你们明年还来看我们吗?”一个小男孩挪到我身旁,仰起头问,眼睛里充满了期待。“明年有事可能来不了,不过你们在我们的条幅上不是都写下了梦想吗?等梦想实现的时候,老师会带着条幅回来看你们。”尽管这可能只是美丽的谎言,但除了这句,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收起队旗,我和队友便上车赶往驻马店,我们谁都没有再回头,因为谁都不敢面对那些孩子泪眼中的依依不舍和满怀期待。
疲惫与坚持,恐惧与挑战,苦难与超越,疼痛与感动之后,我们的“艾滋村”志愿行终于划上了句号。我们都知道,短短8天的社会实践,真正带给“艾滋村”那些孩子们的东西很少很少,惟一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是,我们确实改变了一些东西,比如让孩子们感受到了外面真实而多彩的世界,重新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快乐。但返回学校后,每天总有一个大大的问号,不断地拷问我们每个队员:“艾滋村”的那些孩子,我们到底还能为他们做什么?